也就前几年的时候,双方约定的时间已过,这才有了药师佛从北狄来到大苍之内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的天象还没有暗淡到如今这种程度,想算一些东西,还是可以算出一个粗浅的大概的。

    当药师佛离开的时候,准提就发现他的命星暗淡,只怕凶多吉少。只是,他却也算到了,药师虽然命星暗淡,但大乘佛教却有星华再放之势。

    准提心中虽然哀叹,却也无可奈何!

    中原七大皇朝的那七位,虽然准提的实力是最后一个,但排在倒二的通天比他也强不了多少,差距并不明显。而且,这还是在准提花了几十年养伤的情况之下。

    虽然说,到达了这一步之后,十几年甚至几十年,寸步不进是常有的事情。毕竟,本质上来说,他们已经到顶了。

    但是,准提相比通天浪费了几十年的时间,也是实打实的。如果不浪费这几十年时间,谁知道这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?

    还在倒二的通天,在七人之中也确实是比较尴尬的一个。

    他的诛仙剑阵,作为最重杀伐的一套阵法,这世上最顶尖的阵法之一,就算是仅次于他们这一重境界的天人巅峰,进了剑阵之后,也是土鸡瓦狗。

    但奈何,唯独对同级别没用!同级别只是破不了,但也不会有危险,基本属于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程度。

    事实上,世界上最顶尖的那几个阵法,除了像黄道十二宫大阵这种单纯增幅自己的,要不然的话,面对天人极限,都得废上一部分。

    不管是阴阳家的周天星斗,又或者是农家的地泽二十四,他们有增幅自己的一部分,也有压制对方的一部分。而后半部分,对于天人极限是没有用的。天地同力,这种状态确实可怕。

    佛门两大真佛,这两个,虽然不像道门三清是大机缘之辈,但是,却是大毅力、大意志之人。

    而如今,不仅约定之期已到,再则,以西戎现在的情况,也没必要接引和准提两个人全部都待在大武西陲之地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,王羽立朝,真正成为了一名皇朝之主,这样,才有资格真正得到一方教派的全力支持。

    否则的话,总归还差点意思。

    而在这之后,就是夜继阳、石永凯、凌云志、郭东山、秦琼、狄青、张辽、蓝玉、薛万彻、张合、徐晃、邓羌、檀道济、雄阔海、尉迟恭、梁林、梁方、魏贲等一众人的封赏了。

    不过,这些人之中,除了少数几个有伯爵之外,剩下的那些,也只有一部分子爵和男爵,大多数,其实还是轻车都尉、骑都尉、云骑尉、恩骑尉这几品。

    登基大典落幕后已是午时,依以往规例,当留六品及以上大臣入麟德殿宴饮。

    “铮、铮、铮...”

    麟德殿中,随着一阵琴音如流水般倾斜而出,紧接着一阵密集鼓点声响起,让人仿佛置身大胜之后的战场。

    “受律辞元首,相将讨夷狄。咸歌破阵乐,共赏太平人。四海皇风被,千年德水清;戎衣更不着,今日告功成。主圣开昌历,臣忠奉大猷。君看偃革后,便是太平秋。”

    汉帝破阵乐不久前由叶晚晴、洛离携蔡邕女蔡文姬所着,记念多年之前王羽深入东夷,大破夷狄,以为王羽登基庆贺。

    今日,有登基立朝之喜,又留众文武宴饮,故而,王羽遂命乐师也就不久之前才刚刚新鲜出炉的汉帝破阵乐。

    一曲奏罢,今日大宴,方才正式开席。

    虽是庆贺王羽登基立朝的宫廷宴会,但君臣一阵寒暄后,席间仍旧难免朝中政务的商讨。

    太子王浩方不过一岁,并未出席,不过,四岁的王渊却跟着白若兰正式出席。

    皇后皇甫静雅与皇贵妃白若兰一左一右,分别立于王羽两旁。

    登基大典,王渊虽然已经不是嫡长子,但作为长子且还是皇子的他,自然要出场。

    故而,直到现在都还滴水未进,早就腹中空空,举箸大快朵颐。

    王羽也不去管他,本就是稚子,哪里懂得那么多?由他去就是了!

    “今日朕初登皇位,欲定年号,众卿可有提议?”新帝年号乃是大事,酒过三巡之后,王羽便当众提了出来。

    新皇登基,另设年号本就是应有之意,自古便是如此。不过年号意义重大,非比寻常,非朝中之权贵或天下饱学之士不敢擅言。

    就在众人沉思的时候,胸中已有腹稿的顾鼎臣站了出来。

    顾鼎臣起身拜道:“启禀陛下,臣以为如今北地初平,陛下又欲休养生息,当渐重文事,臣以为‘昭文’二字甚好。”

    顾鼎臣乃大魏名门之后,海内文宗,又为荀彧所荐,入国子监任学正,辅佐国子监祭酒掌教育一事。他自然足够分量来提这个年号,可他提议的年号却偏偏捅了篓子。

    所谓昭文,光昭文事也,寓意首重文事,武事当次,顾鼎臣本就是儒家门人,会这样想自然也在情理之中,可他却没考虑到,如今麟德天殿中坐着的可有不少武臣。

    “东夷未灭,北狄虎视眈眈,靖王、威王、天师道、镇西、镇北尽包藏祸心,河西道伪朝犹败而不灭,武备岂能荒驰,顾鼎臣此言简直是包藏祸心。”

    顾鼎臣之言一出,满朝的武城纷纷坐不住了,其中更以韩信的表现最为积极,就差指着顾鼎臣的面骂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