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是秘境中的各种奇物太过动人心旌了,让两人彻底“破防”,有些东西一看就知道,对走御道化都有巨大的好处。

    什么十色奇竹,那应该是远超天药层次的道药,它并不高,不过六尺,共长了十节。据说,它数万年才长出一节。

    这根奇竹,云霞蒸腾,如梦似幻,时而虚无,时而聚形,在流光中聚散,没有实体,似不属于真实世界。

    还有那古磁矿,烟雨迷蒙,是内蕴的奇宝在变化,有诞生出先天至宝的迹象,等待人去挖掘出来。

    更有天巢,那是莫名的超凡规则在虚空中交织,构建出一个灵气氤氲的漩涡,像是天地在编织的一个巢穴。

    当中有大道碎片在流淌,无论是人进去,还是将兵器放进去,都能有效的促进蜕变与提升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些只是迅速流转过的一角景物,天知道那些秘境中还有什么,毋庸置疑,绝对是造化之地。

    这能不让人眼热吗?但凡踏上超凡路的生灵,当看到这些奇物后都会坐不住,没有人不眼红。

    王煊和乌天自然知道,盛景中藏着杀机,璀璨后方是无尽的死亡阴影。

    但是,没有胆量,哪有“产量”。

    一点都不付出,又怎么能有收获。

    如果能进入这种不显于现世的秘境中,盗取走大量的奇物,他们在接下来很长的岁月里都够用了。

    当然,最重要都是,两人各自都有一定的底气,有各自的倚仗。

    比如,王煊身披第一杀阵图,乌天手中的那块御道化的奇骨亦十分异常,而且似还有其他底牌。

    他们都各自估量过了,真有大危机的话,关键时刻,也有几许逃命的机会。

    白泓严肃地提醒:“两位,量力而行,我们没有那么大的野心,有些秘境不可临近啊,实在过于危险。”

    他觉得,两人有点上头,反过来降温。

    “我考虑清楚了,选择个适中的秘境就行,能出产鹏骨、虚空金莲的便可以,我没那么高的要求。”乌大郎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也只是想凑齐要药酒秘方上的主药。”王煊开口。

    他们都已看过药酒的方子,需要的各种奇物都了然心中,鹏骨不比龙骨弱,刚才正好看到。

    这要求还低?都能走御道化道路了。

    白泓、金瑶、若楠看着他们,这两位心有些大啊,靠谱吗?

    对此,两人情绪稳定,表情淡定,一切都有决定,要去某些大人物的后院,抄家伙就一个字:干!

    白泓他们商量了下,将祖先留下的经卷,先给了他们半册,也算是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。

    随后,他们又叮嘱,此经文只能参考,不要全照着练,不然的话,在这片超凡大宇宙中估计会十分危险。

    “不同经文的御道化之路,纹理有相近之处,也有独到之处,如果你们和我祖上走的路一模一样,在这天地大道中显形出来后,可能会被无比恐怖的生物觉察到,那就是……真正的死境了,谁都救不了你们。”

    金瑶说道,瞳孔中金霞带着水雾,似有无尽的遗憾,或许这也是他们放弃手中至高经卷的原因。

    不然的话,曾经能俯视诸世的传承,没有道理被束之高阁,任它在时光中蒙尘。

    此经练到最后,会将自己送到敌人的视线中,属于取死之道。

    他们这样告诫,算是掏心掏肺的言语了,避免两人将来陷入无人可解的绝望而又凄凉的境况中。

    王煊和乌天郑重点头,对他们的肺腑之言表示感谢。

    “过去有成功案例,他们是怎么进来的,又是怎么去采集奇物的?”乌天追问,想了解的更多,进行参考。

    能来此地的人,其实都是在外面时,偶尔触发了和这艘浮舟净土有关的御道骨、传承物等。

    这次王煊两人能来这里,应该和五十四枚“棋子”有关,那是传承物。

    “当然,以前也有误入错乱时空海,被我们救起的人。”金瑶补充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秘境外有迷障,有传送阵,有陷阱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王煊和乌天上路,都沉静无声,坐在世界树碎片炼制的飞舟上,在恐怖的混乱时空海中穿行。

    这里很危险,容易迷失,一旦被卷走,可能永远都找不到归途。

    还好,此舟和那艘浮舟净土同源,以特殊的手段炼制后,经过世界树的树心“导航”,坚定地朝着某个方位而去。

    超脱世外的孤岛上,那些人能捕捉到秘境的大致范围,毕竟那里是他们祖先开辟的。

    精准的坐标,需要靠王煊和乌天他们自身去捕捉。

    “嘶!”乌天觉得后脖颈发凉,时空乱流中,真是什么东西都可能碰到。

    他们见到一根染血的黑色羽毛,巨大无比,长足有数万里,比许多星辰看起来都壮阔,割裂时空,向着混乱的漩涡中坠落下去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年代留下的,属于什么生物的羽毛,根本无法追溯。

    刚才只是短暂交错而过,无论是乌天,还是王煊,都有种身体要被割裂般的感觉。

    那根羽毛上带着浓烈的煞气,其血妖艳,森然,仿佛可以杀灭万物。

    很久后,他们看到上身穿着皮袄、下面光腚的老家伙嗖嗖跑了过去,踩裂混乱时空海,这是啥状况?!

    “追鸟呢?”王煊说道,他怀疑正是这个老者打伤了一头不可想象的巨禽,那黑色带血的羽毛才刚坠落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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