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杆小旗仅尺许高,旗面猎猎,赤霞照天地,有种不朽的神韵,至高在上,像是挣脱出岁月长河的奇物。

    聚仙旗虽小,但是散发的危险气息却是让各路真仙都心悸,哪怕是5次破限者都受到影响。

    不灭之光照耀,旗面道纹交织,覆盖整片军团,让城主级生物都敬畏,低下头颅。

    王煊的身体如同一支离弦的神箭,直射天穹,但是,他竟意外受阻了,那里迸发出刺目的光。

    “困住他了!”有人叫道。

    聚仙旗很神秘,道韵流动,蔓延向整片军团,锁困时空。

    王煊身影模糊下去,自原地消失,然后,人们就感应到了比天劫还慑人的波动,并伴着震耳欲聋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打穿一层不朽之光,从地狱军团中杀了出去。

    他望着聚仙旗,还有被它覆盖的大军,深感惊异,小旗还真是颇为危险,他全力以赴,才贯穿符文区域。

    事实上,地狱军团中,有些人比他还震惊,这是什么怪物,居然徒手打穿了聚仙旗的不朽光幕?

    远方,各大道场都觉得,这杆小旗散发着让人心悸、不安的气息,流动的神韵,像是克制诸仙。

    “孔爷,这旗子很瘆人,相当危险,我的圣物——伏道环,有些感应,对它无比忌惮。”后方,伏晟开口。

    全身都在黑袍中的冷媚也传音,她也感觉聚仙旗有威胁,疑似是地狱自古流传、长存不灭的奇物之一。

    王煊仔细观察,草藤似乎没受影响。

    “孔煊,你要见我,那就来吧,我在这里等你!”地狱大军深处,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,显然是那位郡主。

    而且,她命令军团出击,足有15位城主出现!

    他们像是15柄“圣剑”,从大军中走出,各自都带着大量的徘徊者,最为关键的是,这15支“利剑”都被浓郁的赤红色不朽之光覆盖,于璀璨中,也像是有血光在流动。

    这就有些慑人了,15位城主带着各自城池的怪物,经过聚仙旗加持,能量波动极其恐怖。他们一体两面,像是圣剑出窍,又像是地狱的15柄血刀缓缓拔出,杀机竟让地平线尽头的草木都折断了,落叶破碎,整片大地都充斥着肃杀之气。

    “撤走吧!”伍明秀暗中传音,地狱的这个军团太恐怖了,经过聚仙旗加持,被不朽之光笼罩,有不可战胜之势。

    “你们离这里远一些,我不会有事,随时能走。”王煊开口,他没有只身对抗十几城怪物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站在高空中,俯视着大军深处,想找到那位郡主并薅出来。

    “杀!”15位城主带军,同时发出一声大吼,称得上震动了整片地狱外部区域,天穹都爆碎了,地面更是崩开。

    远方,各教的超凡者都远去了,拉开足够的距离。

    15城的怪物暴动,跟着城主大吼,发出喊杀声,当真是惊天动地,让王煊都深感心悸不已。

    同时间,15道光束冲起,绞杀真仙领域一切生灵,带着赤霞,伴着血光,像极了染血的圣剑拔出。

    这一刻,连王煊都避其锋芒。

    每一道光束都是一城怪物杀道之力的聚集,以城主为刀锋,向着高空中的王煊劈去。

    王煊从原地消失了,进入迷雾中,这群人有聚仙旗加持后,每一座城都仿佛化为一个整体,他当然不会去硬抗。

    什么破地狱外部地带的战绩纪录,只身独抗多城,他现在没兴趣,被挤兑几句,就和他们正面对抗,太不值了。

    15道可怕的光束,带着血色,斩开了天穹,事实上,让整片天地都是裂纹,极速蔓延,而后破碎。

    景象极其可怕,这片地带的空间裂缝密密麻麻,时光都紊乱了。

    15条主要的大裂缝,在天穹上久久不能闭合。

    远方,所有超凡者都骇然,难怪说,地狱深不可测,17纪以来,从来是地狱清空外来者,而不是有超凡者可以真正打穿地狱。

    一位郡主带来聚仙旗,号令十几城人马齐出,就塑造出一支不可匹敌的军团,这还怎么打?

    “这杆小旗有记载,和镇仙旗齐名,本是地狱深处镇皇城用的奇物,想不到直接出现在地狱外部了。”

    各教的超绝世议论,知道了小旗的来历。

    迷雾中,王煊身前出现一团混沌物质,随着心念一起,一杆漆黑的狼牙棒带着丝丝混沌气出来了。

    他一把拎在手中,准备动用第三件圣物,他以草藤掩护,它就悬浮在旁边,以道韵遮去狼牙棒的气息。

    随后,王煊冲出去了,拎着五行山二大王的重兵器——狼牙棒,在草藤的加持下,突兀地袭击“一城”。

    “轰隆!”

    当真像是天塌地陷般,他一狼牙棒将那不朽之光打穿了,带着无以伦比的霸道力量,轰向那位城主。

    果然,他的圣物没受聚仙旗影响,不曾被压制。

    他是偷袭而来,躲在迷雾中,没有正面相抗,现在直接杀来,让这位城主都手忙脚乱,而且,现在敌人打进他们这一城军团内部来了,无比麻烦。

    王煊挥动漆黑的狼牙棒,直接将身前的怪物砸没了一大片,血肉四溅,碎骨飞起,大开杀戒。

    那位城主也死了,被他用狼牙棒活活打没了。

    这一幕,让所有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头皮发麻,太残暴了,也太勇猛了,就这么折断了一支“圣剑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