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天,也就是王道,无比期待,他想到见到王御圣。

    他年岁不小了,但亲情不可能隔断,独自飘零在外,很想念自己的父母,离开那片半腐朽的宇宙大半纪元了。

    昔日,王御圣以那柄旧圣时期的裁纸刀,为他斩开前路,亲自送他到超凡中心宇宙边缘地带。

    他的母亲则站在后方,曾含泪对他挥手,依依不舍,那两人的面孔至今还清晰浮现,似就在不远处。

    当年,他父母曾告诫,刺青宫、纸圣殿都是他们的死对头,但最可怕的还是刺青宫身后的那个生灵。

    那是在上半张名单上都很恐怖的存在,可以俯视诸世,坐看超凡中心一纪又一纪地更迭。

    “你父亲会过来。”大雾深处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大雾散开,一柄刀出现,不是很长,黑色的刀体不过尺许左右,都有些像匕首了。

    王道顿时一惊,这是他父亲的那柄短刀?旧圣时代的裁纸刀,也算是纸圣殿的克星。

    “刀伯,你亲自过来了?”乌天惊喜,对它很尊敬。

    “我是分身。”短刀开口,它是以永寂黑铁打造,内部注入了裁纸刀的一道元神碎片。

    “刀伯,我父亲什么时候过来?”王道询问。

    “快了,详细讲下最近一纪元的事,让你父亲做些准备。”裁纸刀说道。

    接着,它到了近前,继检验肉身过后,又验证他的元神之光,确定没什么问题。

    “我父亲……迈出那一步了?!”王道呼吸都急促了,当年他离开的时候,他父亲就在做准备,但是,那个时期迟迟未冲关。

    刀伯的分身告知:“你父亲原本想走你爷爷的道路,但是,感觉太耗时时间,最后将两种路结合了起来,最终破关了。”

    它流动淡淡乌光,尺许长,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,虽然不是正身,但依旧是以违禁主材铸成。

    “我爷爷……他真的还在世上?!”乌天有些失神。

    他父亲迈出那一步了,他爷爷到了什么层次?估计不会弱于他父亲!

    他也曾琢磨过,按照他自己的身份背景,理应立足璀璨光芒中,但是,跨界过来后他有些凄惨。

    他爷爷是很多纪元前的古人。

    他父亲曾提及说,王泽盛早该成真圣了,算一算时间,也该到超凡中心大宇宙了。

    但是,无论是上一纪,还是在这一纪,他根本就没有在新宇宙听闻过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所以,他怀疑自己的爷爷出事了,未能踏足超凡中央大世界。

    “应该还在,我见过你爷爷,他确实很……不凡,较为另类。”裁纸刀开口,想说什么,但最后没多评价。

    王道开口:“可是,我并没有见到,也没有听说,他大概还未跨界,希望我爷爷顺利。”

    刀伯点头,让他宽心,道:“你父亲成为真圣后,神感超常,极其敏锐,于冥冥中有感,你爷爷肯定无恙,未来相见可期。”

    “我爷爷若是站在至高领域中,再加上我父亲,到时候一定捶爆刺青宫,昔日我身体半废就是拜他们所赐!”乌天愤懑。

    他讲述当年的经过,上一纪后期,他在依附于超凡中心的气泡宇宙中,和古贤道韵对决时,刺青宫的异人竟亲自降临,顶级元神意识附体,欺他不了解规则,将他满身御道真骨击溃。

    “刺青宫那位异人叫什么?”刀伯问道,自从见面后,它就心头一沉,感觉愤慨,因为王道的修为还不如从前,被人废了。

    “卓封道。”乌天讲出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正是王煊上一次在同片石林中面对的那位来头甚大的古异人,活了很多纪,极端强大。

    在那一役中,王煊较为细心,深入了解规则,也知道自己有个侄儿曾在那里被人算计,险些死掉。

    在那一战中,在同层面的绝对中,他将卓封道给捶了,打得很没面子,元神意识无奈退场。

    当然,王煊那时化名商毅,并且动用的是混元神泥之躯,积极为刺青宫牵引那条粗大的因果线。

    “是他,曾经很了不起,刺青宫的最强异人,但是,他真圣路已断,也就很少被人划分在有前途的绝顶异人之列了。”

    刀伯听闻后,第一时间就知道是怎样的一个人了,当年卓封道还曾带着不少异人围剿过王御圣。

    但在异海时,他被王御圣打爆了,如果不是其他异人联手阻击,挡住了王御圣,他就彻底消亡了。

    “若非妖庭的人出现,那一次我肯定死了。”王道告知情况。

    “你向妖庭求助了吗?”刀伯问道。

    王道摇头,道:“没有,但我知道,他们得悉情况后,去阻击刺青宫的追兵,不过我离开后,没在他们面前出现过。”

    刀伯略带责备,道:“你母亲不是告诉你,真要有危险,有杀身之祸,就冲向妖庭吗?”

    不过,它也知道王道的性格,十分要强。

    然后,它亲自检查王道的状态,点头道:“大半道行都曾失去?御道化从头再来,自真仙起步,如今又到超绝世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卓封道记住了我的御道化气息,回去后,他们动用了禁忌级的力量,想要将我找出来。我迫不得已,抽出那些碎掉的真骨,逆转自身的御道化气息等,使之倾向于我母亲的方向。短时间内,我不断运转秘法,促使其异变,最后只留下一块顶骨,其他没改变的真骨,被迫放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