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秦浩一直觉得华兰是最合适的娘子人选,温柔贤惠、品性端庄,只可惜被袁家捡了漏。

    明兰倒是不错,就是很难交心,原剧中顾廷烨为明兰做了那么多事情,明兰也只是将他当做侯爷,就好像她是打工的,而顾廷烨是她老板。

    墨兰就算了,跟林小娘一样的性格,当个妾室养着还行,正妻扛不起来。

    如兰?

    “公子,就寝吧,床已经暖好了。”

    正当秦浩想得入神时,青梅从被窝里露出一个小脑袋,媚眼如丝的望着他。

    秦浩暗自摇头,如兰这丫头其他的都还行,可就是太刁蛮,而且嫡庶观念太重,将来很难指望她友善对待妾室所生的子女,对于秦浩来说只要是他的孩子,基础待遇都应该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“公子?”

    在青梅不解的目光中,秦浩脱掉外衣钻进被窝,青梅立刻将他冰凉的双脚捂在肚皮上。

    黑暗中,秦浩的手已经爬上那颤巍巍的山峦。

    一夜无话.......

    过年的几天假期转瞬即逝,秦浩、齐衡、顾廷烨三人初六再度回到盛府上课。

    只是到了学堂却发现,盛家的三个丫头一个都不见了,就连座位都撤掉了。

    中午下课的时候才从盛长柏口中得知,原来是盛老太太请了一位宫里的孔嬷嬷来教她们规矩。

    “而且,我们现在上的都是策论课,她们也听不懂,没必要在这蹉跎时光。”盛长柏解释道。

    秦浩跟顾廷烨都没太当回事,齐衡却是满眼的失落。

    “你可别忘了,先最重要的是科考,若是没考上,就彻底死了这条心吧,也省得乱了明兰的心。”秦浩偷偷提醒。

    齐衡眼里闪过一丝坚决,郑重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开春之后,陆续有各地学子来到汴京赶考,汴京城里的客栈酒楼也都开始涨价,之前没有预定房间的学子,只能在民间借宿,有不少百姓将自家房子租出去创收。

    学子们多了也惹出了不少乱子,汴京城里鱼龙混杂,有不少混混也都瞅准了一些外地无权无势的学生,偷盗、抢掠时有发生,开封府跟禁军都加派了人手巡逻,却依旧时有案情发生。

    时间一晃就到了农历二月八号,再过一天就是会试了,这天庄学究也没有上课,而是把考试当中一些技巧告诉他们,也算是特训了。

    会试一共有三场,宋朝科举制度已经很完善了,不仅有严格的保密制度,主考官跟任何能够接触到试题的人,提前两个月就要进行隔离,而且试卷也会采取糊名跟抄录的手段防止作弊。

    通过这两种手段,考官没办法通过姓名跟字迹来辨认考生的身份,很大程度上杜绝了作弊的可能。

    听庄学究说完,秦浩也深感受益匪浅,以前他只是从一些资料上得知科举考试的情况,自然不如真正亲历者的讲述来得深刻。

    到了下午,明兰身边的丫鬟小桃跑了过来,给众人送上护膝。

    秦浩一看乐了,盛长柏的护膝上绣着一颗苍劲的松柏,齐衡的护膝上绣着一个大元宝,而他的护膝上则是修了个三道波浪。

    “待我谢谢你家明姑娘,就说,我很喜欢。”齐衡爱不释手,顺带还叮嘱小桃带回自己的心意。

    小桃茫然的点点头,似乎没有体会道齐衡这话里的含义。

    秦浩将护膝带在膝盖上,别说还真挺柔软的,这样一对护膝制作起来也是费时费力,明兰白天要上课,还经常要完成如兰交代的“作业”,时不时秀个手帕什么的,恐怕从去年就要开始绣才能完工。

    再看看如兰跟墨兰,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。

    “小桃,告诉你家小姐,看在这份护膝的份上,你家小姐往后若是有什么难处,可以来寻我出手一次。”

    小桃眨眨眼,记了下来,然后一溜烟的跑了。

    庄学究看了一眼天色:“行了,今天就到这里吧,明天便是会试了,龙门就在那里等着你们去跃,去吧,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定不负先生教诲。”秦浩等人齐声行礼。

    回到东昌侯府,秦浩的小院外,寂静得落下一根针都能听得仔细,这也是秦柳氏吩咐的,为了避免打扰秦浩明天参加会试,谁也不许前来打扰。

    甚至就连青梅也被秦柳氏叫走了,按照她的想法,会试要保留精力,还是不要行房比较好。

    这一夜,秦浩难得的有些失眠,就像庄学究所说会试就是一道龙门,跃过去了就是鹏程万里,没跃过去又是三载蹉跎,而且十五岁的进士跟十八岁的进士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。

    出名要趁早,秦浩可不想再浪费三年时光,何况兖王之乱即将上演,东昌侯府恐怕也不能幸免,要早做准备才行,如果没有进士的身份,老爹秦俊业恐怕也不敢把东昌侯府上下百十口性命,交到秦浩手里。

    思绪纷扰中,秦浩渐渐睡死过去。

    再次睁眼已经是天光大亮,青梅已经俏丽地站在床边,等待伺候他更衣了。

    “祝公子金榜题名、蟾宫折桂。”

    秦浩走出房门的那一刻,小院里服侍的下人,包括青梅齐齐行礼唱贺。

    坐上东昌侯府的马车,一路前往贡院,街道上热闹非常,除了去贡院赶考的学子,还有很多来看热闹的民众,对于宋朝这样文盲率80%的封建社会,读书人本身就意味着高人一等,何况前来参加会试的还都是各地举人,放在偏远一点的地方举人已经是了不得的学问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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