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兰人在台湾驻军两千多人,二十多艘战舰,此时战舰都停在港口内避风。

    接到明军要攻击台湾消息后,尽管有台风,他们还是随时准备战斗。

    不过,看到如此恶劣的天气,也让荷兰战舰上的士兵也放松了警惕。

    他们该睡觉的睡觉,该赌博的赌博,甚至还有一些水手悄悄把女人带上战舰喝酒玩乐。

    黑夜里,一支舰队悄悄靠近台江港,正是大明舰队。

    荷兰人怎么也没有想到,大明舰队居然会在台风中摸进台江港,他们以为明军还未过海峡呢!

    朱成功看看眼前台江港,发现情况要比他想象的好很多。

    虽然外面风浪很大,因为有赤坎楼和热兰遮城阻挡,内江港风浪小很多。

    不但战舰可以稳稳停在海面上,战舰上小船也下海可以航行。

    朱成功回头问几位陆军将领:

    “本都准备先把港口里荷兰战舰全部打掉,将军认为如何。”

    李寿廷拱手笑道:

    “你是总指挥,我们会配合水师登陆作战的。”

    阎应元:

    “都督,不如让陆军坐小船上去,悄悄把那些荷兰人全部俘虏,然后你再派水手和炮兵过去接管战舰。等攻城之时,可以里应外合,用他们的战舰攻击热兰遮城和赤坎楼。”

    阎应元的想法很大胆,如果一旦得手,肯定能重创荷兰人。

    可是实现起来困难很大,可以说几乎不可能。

    荷兰人二十艘战舰整整齐齐排列港口,如果直接堵住内江出口,然后用重炮攻击荷兰人战舰,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还手,应该能把它们击沉。

    可是要想俘虏荷兰人战舰谈何容易,那么高大战舰又有风浪,小船都无法靠近,怎么能爬上去。

    再说,就算你爬上去又能如何,荷兰士兵都已经装备燧发枪,这个方法虽然好,但太危险了。

    朱成功刚开始也是眼前一亮,可是稍微冷静一下,立即摇头:

    “不行,办法虽好,很难实施,如果出现重大伤亡,无法向圣上交待。”

    张书廷却点点头说道:

    “都督,在下觉得可以一试,现在海港风浪声很大,很利于我明军偷袭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好吧,太冒险了。”

    朱成功不傻,他也是一个狠人,可是他担心军队遭受重创,再次询问李寿廷,李寿廷起身走到窗户前,拿起望远镜仔细看看外面情况。

    看到李寿廷如此,其他人都未说话,在等待李寿廷的决定。

    大约十来个呼吸时间,李寿廷放下望远镜,转身对朱成功说道:

    “都督,完全可以执行,放下小船送陆战队登上荷兰人大船,如出问题我们共同负责,都督认为如何?”

    朱成功上前一步,伸手抓住李寿廷手臂,语气很真诚的说道:

    “将军要考虑清楚,我们不能输的,陆战队也输不起,这是大明海军和陆战队出海第一战,其实也不一定要如此,台风一停,我们能把热兰遮城轰平。”

    李寿廷当然知道朱成功为了大家好,正是因为此战是出海第一战,他们才必须要证明自己能力。

    李寿廷抬手给朱成功敬礼:

    “就这样决定,都督准备小船,陆战队出战!”

    朱成功点点头:

    “好,水师将士一定好好配合,希望你们成功登上荷兰战舰。”

    朱成功一声令下,放下五十艘小艇,送陆战队出发。

    一旦得手,水师立即派遣水手登上敌舰,把红荷兰人的战舰变成攻击他们的利器。

    在朱成功安排水师将士时,阎应元他们也把命令传达下去。

    一千陆战队分成二十小队,通过小艇摸上荷兰人战舰,不留活口,俘虏战舰。

    明军战舰上配制的小艇立即被放入水中,水师士兵和陆战队一起登上小艇。

    内江看似风浪不大,小艇放下后,立即开始剧烈摇晃起来。

    好在这批人都是抽调而来,他们本身就是南方人,又在海上经过严格训练。

    二十个小分队,最终都有惊无险被悄悄送到荷兰战舰下面。

    将士们抬头看看两丈高的荷兰战舰,连水师将士心里都在打鼓,他们不知道陆战队将士怎么上去。

    千总陆远看看小艇和巨舰上方的距离,大手一挥:

    “准备登舰,将军有令,不留活口。”

    “喏!”

    陆远一声令下,陆战队员们立即从背包里拿出飞爪来,顺手一扔,飞爪就固定在战舰边沿。

    他们拉拉飞爪绳索试试是否抓实,见没有什么问题,这群人个个如狸猫一般灵巧,抓住飞爪绳索,飞快登上荷兰战舰甲板。

    甲板上风很大,不小心可能被吹到海里,他们上去后立即趴在甲板上匍匐前进。

    如果在平时,这么多人登上战舰,肯定会被发现。

    今天的暴风雨,很好的掩护了陆战队的行踪,他们神不知鬼不觉摸进船舱里。

    荷兰人数本就不多,他们一半人留守战舰,另外一半人在热兰遮城轮休。

    当陆远他们出现在一帮荷兰人面前时,他们还在喝酒玩乐。

    突然看到有陌生人出现在战舰上,荷兰士兵大吃一惊,刚想呼叫,脖子已经被陆远扭断。

    房间其他荷兰士兵连摸枪的机会都没有,突然感觉脖子一凉,喉咙已经被陆战队员割断。

    陆战队干净利落解决了这个船舱里的十几个红毛番后,陆远一挥手:

    “快,把他们的军装套穿上。”

    “喏!”

    他麾下队员愣了一下,随后就明白千总的意思,立即扒下荷兰人的军装套在自己身上,虽然有点宽松,但黑夜里很难看出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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