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君闻言,不禁觉得岳擘的骄狂之气更盛了一分,不客气的应道:“其实我主持大局以来,战绩也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岳擘脸色微微一怔,怎么都没有想到宇文君会如此回应。

    一旁的镇安王笑的合不拢嘴,指着宇文君的鼻子说道:“我很欣赏你,因为你说的也是实话,大争以来,就属于你是第一个成功攻城拔寨的人。”

    景佩瑶无奈翻了一个白眼,武宓低头看向孤峰之下的风景。

    龙族少主,其实也很狂妄。

    “回浩渺城吧,别让国师大人等急了。”宇文君看了眼天色说道。

    片刻间,天地倒转,一行人返回浩渺城。

    城主府内。

    李洪山心情焦虑,正在来回踱步,整个人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般。

    可当突然看见宇文君一行人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里,李洪山心里悬着的石头顿时放了下来,尤其是看见岳擘和镇安王两人的神色和睦,且气息稳定之后,心里就更加踏实了。

    宇文君看出了李洪山的小心思,故意来到李洪山面前打趣道:“莫非国师大人以为大帅与王爷不顾大局,在妖域之地打生打死?”

    李洪山气呼呼的说道:“哪里的话,你这是看不起我?还是看不起大帅与王爷?”

    宇文君道:“并非看不起,就是担心国师年纪大了,火气也没了,如今来看,国师大人的火气如那大中午的太阳般炽烈。”

    岳擘主动坦白道:“多亏了王爷愿意做我的磨刀石,让我一气畅通。”

    李洪山这才回过味来,然后惊疑不定的看向宇文君,啧啧问道:“我就不相信,你去了妖域只是看热闹,难道就没有做一些其余的事情?”

    宇文君缓步走到茶桌旁落座,施施然应道:“本来想做一些事情,奈何没有机会,只能和妖域的公主殿下叙旧一二,可能是我不会说话,将妖域公主殿下还给惹恼了。”

    李洪山想起宇文君那张嘴,心里一想就明白了,被宇文君惹恼过的人可不止妖族公主一人。

    镇安王突然拱手抱拳道:“既然事情已经落实了,我也该回去了,诸位,再会了!”

    宇文君立即开口挽留道:“这未免有些仓促了,我们还没有一起前往晨芒山脉里寻幽探密呢,不如逗留几日之后再走?”

    “而且,浩安之城的光景也还不错,王爷是独自一人前去,还是由我陪同前去,到现在都还没有给我一个准信呢。”

    对于晨芒山脉,镇安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兴趣的。

    而且,宇文君也很希望,自己拿下浩渺城的战果,可以适当的分享给灵族一些,毕竟人族与灵族当下还是固若金汤的盟友关系。

    镇安王却摆手一笑道:“寻幽探密一事,太消耗耐心了,我一直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,浩安之城固然值得一观,可当下着实没有走马观花的心境,真的走了,勿念。”

    岳擘刚欲开口挽留,镇安王便横渡虚空离去了。

    岳擘很是遗憾的说道:“本来想着今夜与镇安王不醉不休呢,也不知往后是否能有这样的机会?”

    说这话的时候,岳擘直勾勾的看着宇文君。

    灵族与人族的大将能否坐在一起把酒言欢,完全取决于有没有中间人牵线搭桥,毕竟两族之间曾经的历史并不光彩,诸多时候都很难找到一个体面的台阶走下来。

    暂时能让岳擘与镇安王坐在一起喝酒的人,也只有宇文君了。

    宇文君微微提了一口气,说道:“会有的,也许就在不久之后。”

    岳擘道:“我相信你能促成此事。”

    宇文君诚然道:“一定。”

    “大帅姑且下去研究一番如何破阵。”

    岳擘闻言恍惚了一瞬,然后莫名一笑,转身走出城主府,返回自己的营地,是的,在这座浩渺城,岳擘说了不算,李洪山说了不算,说了算的人,只有宇文君一个人。

    这座城是宇文君打下来的,宇文君自然也是这座城当之无愧的领袖。

    李洪山好心的对宇文君提醒道:“大帅虽性度恢廓,可殿下有时候,也需得注意措辞。”

    宇文君一个念头间,来到了城主宝座上横趟下来,一脸的玩世不恭道:“说起来,他能一气贯通,也多亏了我来牵线搭桥,国师大人尽可放心,我与岳擘大帅的感情,一直都很好。”

    李洪山默默点头,还是有些担心年轻人的火气不经意间冒犯了长辈的威严,衍生出一些不太美气的事情。

    武宓和景佩瑶见状,识趣的离开了这里,不该自己听见的,最好不要听见。

    两个姑娘家走后,宇文君才猛地一下做宝座上坐直身子,看向李洪山说道:“最近浩渺城来了一伙人,想来国师大人也知晓了?”

    孤煜他们来了,就在城主府东面那座府邸里居住。

    距离如此接近,国师大人想不知晓都很难。

    李洪山微微抬起下巴,眼神里浮现出一抹精光,道:“我以为要过一段日子,殿下才会与我叙说此事,没想到来的如此快。”

    “我能感觉到,殿下很器重他们。”

    宇文君反问道:“国师大人何以见得我很器重他们?”

    李洪山笑道:“我从未见过他们,不但是我,近乎所有将军,都不曾见过他们,可他们来到了这里,自然是有殿下的安排与信重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有何指教,尽管言说就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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