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泰格看到狼城上面悬挂的北岭旗帜的时候,他激动的差点儿大声的叫喊出来。

    他发誓,这一辈子,从未有过这样期盼着自己回到狼城的时刻。他几乎想要双脚狠夹一下马腹,催动战马狂奔到狼城的城下。

    同样的,这也是他第一次,在已经看见狼城那雄壮的城墙的时候,心中却想着另外一个不算遥远却变得非常重要的地方——布纳斯。

    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,一种让泰格说不出的别扭的体验。他期待回到狼城把惊喜带给伯爵,又希望自己可以立即出发,将唐陌需要的物资送到那个冒着黑烟的小作坊。

    可是,他知道,跟在他身后的车队会被他这样鲁莽的举动惊吓到,于是他只能强忍着这种策马冲到城下的冲动,跟着车队一点点走到自己熟悉的城门之下。

    “长官!”城下,一名年轻的士兵看到泰格骑着高头大马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,立正敬礼昂着额头问候道。

    他的肩膀上扛着一直精美的希瑞克燧发枪,上面油光铮亮,一看就保养的非常不错。

    不过,泰格却没有看那个破玩意儿一眼,就点了一下脑袋,开口问道:“伯爵大人在狼城吗?”

    “在!”这名看守城门的士兵立即回答道:“爱丽丝小姐也已经回来了!就在昨天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!让人安排车队解散!剩下的士兵护送着这辆马车!跟我来!”泰格一扯战马的缰绳,让胯下的高头大马原地打了一个转,就跟在一群士兵身后,押送着一辆沉甸甸的马车,向着伯爵府邸走去。

    “大人!大人!泰格队长押送着一马车的货物回来了!”一名卫兵满脸惊喜的敲响了伯爵费舍洛的房门,开口报喜道。

    房门一下子被人拉开,费舍洛甚至连那件他喜欢的黑色披风都没来得及披,就这样走出了房间,向着门口快步而去。

    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,就看到泰格正好翻身下马,那辆沉重的马车也已经停在了伯爵府邸的院子里。

    “伯爵大人!幸不辱命!我回来了!带回了您要的东西!”泰格笑着对费舍洛伯爵说道。

    “很好!泰格,你的忠诚毋庸置疑!”费舍洛兴奋的拍了拍泰格的胳膊,脸上的笑意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。

    他终于又等到了一批K1快枪,这样一来,他训练士兵的速度就可以更快一些了。

    想到了这里,他又一次看向风尘仆仆的泰格,笑着问道:“带回了多少支K1快枪?十五支?还是二十支?”

    看到泰格有些尴尬的脸色,他猛然间意识到似乎自己还是太着急了一些,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唐陌的那家小作坊,似乎不太可能做到每天生产一支步枪这样的生产速度。

    于是,他长出了一口气,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,想了想才开口说道:“没关系!泰格!没关系……五支也不算少,至少开了个好头不是么?”

    他一边说,一边看向了听到消息同样走了出来的爱丽丝:“只要训练用的子弹多一些,我就很满意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,大人……我,我这一次带回了62支快枪……”泰格看了一眼走过来的爱丽丝,微微弓身行礼道:“大小姐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没事!泰格……只带回了62支K1快枪也没什么好难过的……”费舍洛说到了一半,就说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他看向了泰格,一双眼睛瞪得老大,然后他猛然间看向了马车,又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泰格。

    最终,他还是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马车上,快步走了过去,用手拨开了守在那里的士兵,亲手拉开了马车的车门。

    然后,他就看到这辆马车的货箱里,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七个简单钉制成的木头箱子。

    这些木板上的毛刺都没有来得及清理,上面用黑色的煤灰写着让人看一眼就丑得想吐的歪歪扭扭的字体:“小心轻放”

    “你带了多少支枪回来?”伯爵费舍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也不太敢相信此时此刻自己的眼睛,所以又一次看向了跟过来的泰格,心虚的问道。

    他害怕这是一场梦,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他这么多天朝思夜想太过劳累导致的幻觉。

    类似近乡情更怯的那种心情,在这些军火武器面前,他也开始胆怯,害怕自己的欢喜最后成了一场空。

    “我带回了62支新的K1步枪!伯爵大人!唐陌大人的生产开始进入正轨,他现在的作坊,有能力在一天之内生产10支以上的K1快枪!”泰格认真的看着伯爵费舍洛,开口解释道。

    “62支……62支!”费舍洛上前去抽最上面的箱子,泰格看到之后赶紧上前帮忙。他一点儿也不觉得伯爵此时此刻的行为有些鲁莽,因为当他看到这么多新式快枪摆在眼前的时候,差不多也是这么丢人的状态。

    伯爵不顾木头箱子上的那些没打磨的倒刺,将那口箱子放在自己的脚下,然后他看向了帮忙的泰格,有些激动的指着脚下的箱子命令道:“打,打开它!”

    泰格从马车里取出了一个撬棍,插在了木头箱子边缘的缝隙上。伯爵费舍洛有些矛盾的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来,亲手按下了撬棍,掀开了箱盖。

    木头钉成的箱子木盖本来也不结实,就这样扭曲变形破损了大半。可现在伯爵大人已经没心情去管这破烂的木头箱子了,他的眼睛在那些崭新的,还有油香味的K1快枪的枪身上,再也挪不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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