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半后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狗儿东西!会不会开车!你这么麻的技术就不要上路了啊!!”

    “耶!看你这两下半厉害里!你很辣是吧?打我啊!”

    “打你妈的!”

    马路中间,两司机不管不顾就在路中间扭打起来了,好家伙,你一招神龙摆尾,我一招黑熊撞身,二人在地上滚的满身都是土,扭打的好不热闹。

    他两人把车横在路中间,其他车过不去,这就造成了交通拥堵,于是不停有司机拍喇叭,还有路过的人上前大声劝道“行啦行啦!不要吵摊摊了!不要吵摊摊了!”

    我我拍了两下喇叭,看着前方战况随口说“厉害,好一招猴子偷桃,就偷这一下,那人不在床上躺两天绝对缓不过来。”

    范神医好奇问我“云峰,福建人都这么暴躁吗?还有,他们刚才说又麻的又辣的是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我解释说“福建民风自古彪悍,互相看不顺眼打个架太正常了,他们讲的方言,麻就是菜的意思,你比如说这个人是个麻鸡,意思就是菜比,辣就是嚣张的意思,比如刚才他讲你很辣吗,就是你很嚣张吗。”

    “哦原来是这个意思,”范神医突然指着自己说“那我要是说我麻了,意思就是我很菜?”

    “不不!范姐,你可不能说自己麻了!你要这样说,那这话就变味儿了。”

    看她一脸疑惑,我摇头心想“这事儿你得去问婷婷,我一个男的怎么会了解麻了是什么意思,就只能猜想,可能是手摸了220v电压那种感觉?”

    又两个小时后。

    猎厝林,林子深处。

    “云峰,是不是你记错了?不是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唉?不对,我记得是这个地方!怎么那个小木屋不见了?”

    “在那里!看到了没有!”

    林中小屋还是那样子,没一点变化,只是木屋后头堆起了一座孤零零的孤坟。

    门没上锁,我推门进去发现屋里空空如也,没人。

    “不在家?人去哪儿了。”

    蛇女没手机,在说林子里也没信号。

    “云峰,是不是人已经不在了?”

    我转头看着破破烂烂的小木屋,心中有些悲凉,难道是我来的太晚了吗

    就这时,突然一声闷响!

    蛇女出现在了门口,看到我,他手中提着的篮子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项大哥!”

    蛇女冲进来。一把抱住了我。

    “项大哥!项大哥我就不会忘了我的!我就知道你说话算话!我就知道,你一定会来找我的!”

    她心情激动,说着说着竟然哽咽着哭了。

    “好了,别哭了,我这不是遵守约定来带你去治病吗。”

    蛇女还是老样子,没多大变化,只是她的脸看起来更加消瘦,她的眼睛底色还是棕黄颜色,看久了会感觉到一种怪异。

    “还好吗?你的病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蛇女抽泣的厉害,她抹了抹眼才说“项大哥,我的病还是老样子,只不过我听了你的话,这一年多以来没有在喝过蛇血,现在我每天晚上肚子会很疼很疼,我一次要吃很多片的止疼药才能睡着。”

    看她这样我有点心疼,可以想象到,每当深夜她被这虫子病折磨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    “能让我帮你看一眼吗?”范神医开口说。

    可能是独居久了,蛇女看到陌生人有点害怕,她双手抱着我胳膊明显有些抵触范神医。

    我一翻安慰劝说,我说这是我的好朋友,她才慢慢放下了戒备心。

    号了脉,范神医眉头直接皱成了川字。

    “这也太严重了,人竟然还能活着”

    “小妹妹,我看下你的舌苔。”

    蛇女张嘴,慢慢吐出了舌头。

    就说咱们正常人的舌头能碰到自己下巴尖儿吗?都不能吧,但她却能!真的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范姐,你觉得怎么样?”我问。

    因为蛇女在场,她没回答,只是盯着我看了几秒钟。

    我瞬间明白了她意思,看来,就连顶级中医对这种怪病都没什么太好办法。

    蛇女显然也明白了,她低下头,声音落寞道“我知道我的下场,很多代蛇女都没活过三十岁。”

    我马上说“你别灰心!你得有能彻底治好这病的信心才行!我这次来就是带你去苗寨治病的!”

    她听了很开心,晃着我胳膊撒娇道“好麻好麻,我有信心了。”

    这天晚上。

    离这间木屋不远的地方还有一间木屋,因为平常没人住太脏了,我简单扫了扫灰就一个人住在这里,她两住一个屋。

    大概11点多,我刚吹灭蜡烛躺下不久,就听到门吱呀一声慢慢开了。